[Raw][Diễn sinh Đông Khải]...

By YewookWonky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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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ập hợp các truyện của Đông Khải Diễn Sinh (dài tập) Bản raw - chưa edit More

【谭赵】初雪
【谭赵】那些你记得的你不记得的我记得的我不记得的有关于你有关于我有关于你我的故事叫做我们(Thượng)
【谭赵】那些你记得的你不记得的我记得的我不记得的有关于你有关于我有关于你我的故事叫做我们(Trung)
【谭赵】那些你记得的你不记得的我记得的我不记得的有关于你有关于我有关于你我的故事叫做我们(下)
【谭赵】情书
【楼诚】所谓爱财
【楼诚】养你一事
【凌李】体检
【谭赵】所谓外卖
【谭赵】所谓需求
【谭赵】拨雪寻春
【楼诚】山河念
【楼诚】夜雨
【楼诚】姓明
【楼诚】夫妻
【楼诚】雪程
【楼诚】除夕
【蔺靖】金陵雪
【蔺靖】定风波
【蔺靖】青山老
【楼诚】我幸
【楼诚】春衫薄 ( Thượng)
【楼诚】春衫薄(Hạ)
【蔺靖】暮春茶
【谭赵】门诊
【蔺靖】人约黄昏后
【楼诚】故园 ( Thượng)
【楼诚】故园(Hạ)
【楼诚】挽狂澜(1)
【楼诚】挽狂澜 (2)
【楼诚】挽狂澜(3)
【楼诚】挽狂澜 (4)
【蔺靖】所谓明君
【楼诚】所谓生日
【蔺靖】所谓正经
【谭赵】谭总裁说,好奇要来问当事人哦
【谭赵】月中影
【谭赵】六六大顺
【谭赵】好梦如旧 (1)
【谭赵】好梦如旧 ( 2)
【谭赵】好梦如旧 (3)
【谭赵】桃花岛和大老板
【谭赵】俗不可耐
【谭赵】假不正经
【谭赵】聚会自救指南
【谭赵】请联系我
【蔺靖】所谓生辰
【楼诚】书
【谭赵】所谓生日
【楼诚】书房(上)
【楼诚】书房(下)
【楼诚】春风十里
【谭赵】幸为少年
【谭赵】心上路
【蔺靖】月老的红线
【贺陈】一度涵养
【楼诚】Soulmate
【凌李】关于爱情
【庄季】谈恋爱不是你工作时注意力不集中的借口好不啦
【蔺靖】无题
【蔺靖】掌中之物
【楼诚/花吐症】明长官,我......
【凌李/花吐症】我有病,你是药
【凌李】鬼故事只有一部 - 院长发现然然
【凌李】鬼故事只有一部 - 家里有只鬼也不错
【凌李】鬼故事只有一部 - 来了就别走了。
【谭赵】土地爷与桃花仙
【凌李】灶王爷和小饕餮
【楼诚】文昌公捡个小貔貅
【楼诚】奶糖
【谭赵】谭总裁说,好奇要来问当事人哦
【楼诚】明家香香水企业副总裁和副总裁秘书的日常
【凌李】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楼诚】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贺陈】清白之年
【谭赵】I Love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
【蔺靖】秋乏

【洪季】冤家路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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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YewookWonkyu6

Tác giả : 江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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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季白从小看洪少秋不顺眼。

这还真怪不了他,洪少秋严格意义上算不上和他一起长大,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季老爷子领回来的邻居。

洪少秋比他高,站在自己爷爷身边板着个脸,心事重重。季白被自己爸爸往前推了推,他习惯性想伸手拍肩,扑了个空——洪少秋不动声色的在落下前躲了一下。

那时候的季白还不是西南战季三哥,顶多算个在两个哥哥面前恃宠而骄在小孩子面前指点江山的孩子王,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莫名其妙的"气"。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季白在心里给洪少秋名字后面打了个无比闪亮的大红叉。

不交朋友就不交,谁稀罕。

02

季白十二岁那年就明白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就是你越不想看见什么人你就越能看见。

洪少秋成了他的同校同学,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学长。洪少秋在高中部,他在初中部。

季白不得不每天上学放学面对洪少秋——军令大如山季白小时候是真的不懂,但他知道爷爷的拐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道理,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爷爷说要他和洪少秋结伴上下学他就照做。

有气也照做。

傻子才主动讨打。

季白从小不长肉,单肩挎着他的书包时不时蹦哒几下,步伐轻快在前面走。

洪少秋还是绷着个脸,不过倒是一直能跟上季白的速度。

"大冰块,我没欠你也没欺负你,你能不能别总板着脸啊?"

洪少秋没回答,当然季白本来也没指望他回答。

洪少秋,这名字听着像把挺热烈的火,人却跟快冰似的,七情六欲一点儿没有。

大冰块,实至名归。

03

"你说季白啊?那小子不知道今儿抽什么疯犯浑,和高年级......噢等会儿你高二?那好像就你们那个年级的,这小子非和人打架,现在校长办公室杵着呢。"

洪少秋照例等季白回家,人都散干净了也没等到以前那个第一个窜出门的臭小孩。

问了班主任得出这个结果,洪少秋眼角一跳,脸色不太好看往校长办公室走。

敲门进来看见季白梗个脖子站着,还行,脸上没伤,不至于难以和家长交待。

对面站着的那个自己同年级的也是老熟人——不礼貌的老熟人,因为自己喜欢的女生给洪少秋塞情书而处处针锋相对。

洪少秋不知道具体情况,听了会儿校长的话大致摸明白了七八成——高年级的这个似乎自知理亏也不太好意思,不乐意叫家长来。季白爷爷和爸爸部队临时有事,大哥二哥都在大学回不来,也叫不来家长。

好在是刚一打起来就被路过的老师拦住,都没受伤,可以从轻处理,最后得出的处理结果是要高年级的这个道歉。

那人刚蹦出个"对"字,季白出口打断,"我不需要,你对他道歉。"

洪少秋一愣,云里雾里受了一句对不起。

他领着季白往回走,走一半被季白拉着去麦当劳坐着。

洪少秋头一次做主动开口的那个,"为什么对我道歉?"

季白对着巧克力圣代一顿猛戳,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脑门拧出个川字,"他说你......他说你是个孤儿来着,我气不过,揍了他一拳。"

洪少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手里的饮料瓶有点变形。

"别捏了,再捏洒了。"季白看了一眼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是,人我也教训过了。"

季白其实也刚知道不久。

上次趁大哥回家,他歪在沙发上蹬腿,边蹬边抱怨,"那个大冰块......哦我说洪少秋,"大哥瞪了他一眼他吐吐舌头也匆忙改口,"他怎么总死气沉沉的?他家就没个人能逗他开心吗?你说他爸妈看他整天哭丧个脸就不生气?"

季白被亲大哥重重的弹了一下脑门。

那个对自己从来都慈眉善目的大哥头一次板着脸给他讲了个难过的故事。

洪少秋家真的没人了。

洪爷爷和季爷爷本来就是过命的战友,后来洪爷爷盖着国旗回来的。洪少秋他爹不顾一切反对毅然决然参军,就在季白爷爷麾下。

后来也盖着国旗回来。

洪少秋妈妈一病不起,两年前去世了。

季白心里有点苦,他好久没说话。

所以他听见有人说嚼洪少秋家里的舌根想也没想就冲上去给了一拳,即使对方比他高一头半也比他壮不少。

洪少秋只有我能欺负,你也配?!

"谢谢啊。"大冰块隔了很久才说话,伸手捏了把季白的脸,"但是打架不对。"

好烦啊。

季白觉得洪少秋好烦啊,怎么帮他出头还要说教,好烦啊!!!

04

洪少秋后来报了警校,要去上学那天季老爷子没说话,郑重的搂了一把洪少秋。

当年领回来那个才到肩膀的小孩现在比自己快高一头了。

很像。

很像他的爸爸和爷爷,剑眉星目,执着和坚韧,一把锋利的剑,劈开混沌迷惘。

洪少秋看了站在季爷爷身后的季白,朝他微不可查的笑笑。

季白看见一个拽不拉几的人勾了勾嘴角,在心里"切"了一声。

虽然很帅,但是很拽。

喔,你帅你了不起啊。

但是确实挺了不起的,季白以为这个人以后会去搞经济,毕竟这人成绩实在好的不行。

结果大冰块毅然决然选择做警察。

挺了不起的,今天不损你了。

季白往前跨了两步,重重的拍了一把洪少秋的肩。

又被躲开了,妈的。

05

三年之后季白也报了警校,季老爷子有气没处叹——先是宝贝儿子瞒着自己报国防,后又是两个孙子纷纷参军,再是老战友的亲孙子做警察,最后剩了一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孙子报警校。

一个两个,精忠爱国。

算了,这样也非常好,儿孙自有儿孙的路。

季白逆着光看站在原地的老爷子,他也没发现爷爷什么时候就老了。虽然热烈表达爱意有点别扭,但他给了爷爷一个巨大的拥抱。

"我走啦!"

06

其实警校有个传说,三年前来了一尊佛,斗战胜佛的佛。战无不胜成绩傲人,格斗擒拿打趴了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单方面的情根深种。

现在又来了一尊。

这尊斗战胜佛比原来那个更狠更利,论水平那真是分毫不差。

赵寒暗自腹诽。

这哪里是斗战胜佛,活阎王还差不多。

两个活阎王还能打一块去,招招照着死里来却又偏偏能在最后关头收个劲儿。

就是这俩活阎王脑子不怎么好的样子——把收到的情书摞一摞并一起比高度。

你俩加一起够五岁吗?

盘正条顺成绩一人顶十人,怎么样?酷吗?羡慕吗?

拿恋爱情商换的,你俩这样下去那些赌你俩谁先脱单的兄弟全都得赔个精光......除了自己。

赵寒赌的他俩一个都脱不了。

别误会啊,不玩钱,赌注是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赵寒以为自己一定是最后赢家以为了六年多。

07

不过......其实赵寒输了,最后赢家是后来赌他俩一起脱单的许栩。

赵寒包了队里一个月的早餐和夜宵,还有零零碎碎的下午茶上午茶饭后甜点。

08

毕业以后俩阎......俩斗战胜佛没在一起共事。

赵寒谢天谢地谢伟大的信仰。

不过季队这边倒是接了个任务,抓跨境潜逃的毒贩,公安部调了一组人来协助,领头的那个叫洪少秋。六年后第一次碰面,彼此都有点惊讶。

洪少秋觉得季白黑了不少,总是嬉皮笑脸的那股劲儿也没了,磨成了更锋利、闪着寒光的冷气。

季白觉得大冰块还是大冰块,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但是人际交往方面倒是活络了不少。

喏,主动伸手要握手呢。

季白也伸手,倒是没握,拍了那人一把。

"合作愉快。"

"马到功成。"

最后确实是功成了,差点赔了条命进去。

洪少秋的命。

09

季白领着人在几个关口布防,洪少秋带人去抓。本来应该顺利进行,但他们低估了亡命徒垂死挣扎的能力。

那人倒是没什么本事,抓人质也抓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幼童。

洪少秋追过去看着那个小孩和那把就压着颈动脉的匕首,咬着牙强行压着气心平气和的谈判。

毒贩不傻,知道自己被抓回去什么结果,这分量够他死一百回。

要么说人到要死的时候什么浮木都想抓住呢,但抓住也分方法,总有坏透的人思路诡异,你理解不了。

他前半辈子干那些肮脏事就为了钱,觉得抓不着自己就死不了。快要死了才发现再多的钱买不来命,上头和他断了联系,和自己约好一起跑的兄弟自了首。估计该说的全都说干净了,自己知道的这些东西没法给他争取到利益了。那就死也拉个垫背的,最好拉个厉害的。

洪少秋大概也没想到那个人的目标本来就是自己,他说你要不换我做人质,他们一定放行你。

这话说的假的他自己都不信。

季白什么人?自己和他那奇怪的看不上眼不对付、剑拔弩张的私人恩怨暂且不论,信仰总是要论的。

成为正式警察那天发的誓谁也不可能忘。

别说今天人质是自己,就算是他的亲人爱人,季白也不会轻易放行。

毒贩答应的爽快,洪少秋抱着脑袋走过来换那个孩子,孩子被手下人眼疾手快拉走护住,洪少秋冷不防腰上一凉——那人不知道从哪掏了把枪出来。

"如果我说,我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拉着你一起死呢?"

洪少秋没来的及抱怨百密一疏,他赌了一把——赌和过命兄弟的默契,也非常不唯物主义的赌了一把自己的气运。

他往后顶了一把,趁毒贩不备扣着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往下一掰,另一只手拽着枪往边上拉了一下。

在他闪过半个身子的一瞬间,两声枪响。

一声来自远方,呼啸着卷着风穿透了毒贩的脑袋。

一声来自身后,无可避免的嵌进了洪少秋的身体,

幸好,推了那一下让枪口偏了一点,不至于打死自己。

书上说什么来着?洪少秋眼神有点涣散,说好像人死前会看见最割舍不掉最重要的来着?

洪少秋看见了在记忆深处的爷爷,没见过几次面的爸爸和面色苍白而温柔的妈妈。

很慈祥的季爷爷,还有......怎么还有这小子。

洪少秋想笑,笑不出来。四肢百骸椎心蚀骨的疼。

他好像终于明白什么了。

他妈的,好遗憾。

怎么死前让我明白这东西,还不如不明白。

算了,还是明白吧。

10

洪少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和他昏过去之前看见的场景差不多。

爷爷冲自己笑,爸爸的脸有点模糊——他见的不多,现在有点快忘了,妈妈还是很温柔,脸色也很苍白。

他们好像在说话,洪少秋听不太清。

最后又看见了季白,季白不温和不安静,照着他劈头盖脸一顿打,洪少秋疼的死去活来。

"我不许你死,你他妈给我好好活着。"

小混蛋打人真使劲。

疼。

怎么这么疼啊,没死也被他打死了。

洪少秋疼醒了,他没死。距离他昏迷不醒被担架抬进医院过了四五天了。

洪少秋余光扫到一个人,皱着眉缩在一旁的行军床上。

怎么换个梦还有他。

洪少秋无奈伸手去捏鼻梁,冷不防扯到伤口疼的他倒吸冷气。

皱眉的人睡的浅,听见声立刻爬了起来。扫了他一眼,抬手摁了急救铃。

"我没死啊?"洪少秋在医生走了之后开口,有气无力,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每说一个字都跟能扯到伤口似的。

"闭嘴。"季白没好气的打断,瞪了他一眼。

"我真没死啊?"洪少秋不依不饶,

"你他妈......"季白窜起来就挥拳,扫着他的鼻梁堪堪停止,拳头落进了枕边柔软的床垫里。

"你别他妈总说那个字行不行,晦气死......你也不嫌晦气。"季白临时改口,把那个字吞了回去,听的洪少秋想笑。笑了几声又疼的他倒抽气,季白忍无可忍瞪他一眼。

"等你好了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季。"

洪少秋看着那人有点红的眼睛,在心里笑了笑——不敢笑出来,扯得疼。

也行,不亏了。

洪少秋突然想伸手揉一把季白的脑袋——也就是想想,他疼的手都抬不起来。

11

季白没和他说。

季白得到了毒贩因为伤人被击毙的消息,没来的及想为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洪少秋,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打算带着兄弟们回去。

迎面对上开车来的赵寒。

"你怎么在这儿?洪队那边回去了吗,你不是负责接应他们?赶紧回去。"

赵寒面露难色,"三哥,毒贩......那孙子袭警。"

"什么玩意?"季白拉车门的手一顿。

赵寒咬牙,"洪队......洪队一个亲人都没有,病危通知书都不知道给谁。"

季白摔了车门一脚油门踩去医院,"操,洪少秋你最好别死。"

12

"怎么你来了?他家里人呢?"

"他没家人了,我算他......我算他弟。"

季白一个人接了三份病危通知书,第四份压的他差点没站稳。许栩吓了一大跳——无所不能两天两夜不睡觉一天不吃不喝都能打趴一片人的西南战神晃了晃像是要倒。

季白脸色惨白,他向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摆摆手,"没事,没事。"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许栩点点头,推着围了一圈的人往外走。

"他需要安静。"

季白攥着那几张纸攥得指尖发白。

洪少秋你怎么就那么多事,我上辈子真的欠你吧。

你可别死,你死了我气冲谁出。

季白靠着墙静静等,强忍着烟瘾一根没抽,他怕自己浑身烟味被拦住进不来。

第五封病危通知书没下来,他等来了手术室的门打开。

13

那顿打在三个月后补上了。

赵寒又想起了被两个活阎王支配的恐惧。

许栩一脸镇静关了门,"他们两个需要宣泄,"又补了一句,"也需要想通和表达。"

确实需要宣泄,季白一开始完全是毫无目的的猛打,洪少秋起初只躲不打,越往后越发现季白摆明了逼他出手,就改了只躲不攻的策略。

"疯够了没有?!"季白被他摁在地上卡着脖子,挣脱不掉还一脸倔强瞪着洪少秋。

"没有。"但是季白忽然就不打了,卸了劲死死盯着洪少秋,像是要哭。

洪少秋被他逗笑了,"你又要骗我分神了?然后趁我不备给我一......等会儿,"洪少秋边说边笑,结果看了一眼季白,嘴角的笑僵了。

他是真的要哭,不是装的——身下抵着自己的胳膊一点劲都不绷着了。

他起身一把拉起季白,结果冷不防被季白勒着脖子抱进怀里。

现在换洪少秋傻了。

其实一直都是洪少秋傻,洪少秋三个月前鬼门关走的那一遭,半梦半醒里喊了好几遍季白的名字,喊着喊着又开始喊"三儿",季白当时听的又气又笑。

他一直等洪少秋迈第一步,但是洪少秋醒了就跟忘了似的,闭口不提。

季白咬牙切齿,我上辈子一定欠他,烦死了。

季白不等了,"洪少秋,我喜欢你你真的看不出来啊。"季白声音有点闷,到底是没哭出来,对着洪少秋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了个牙印出来,没破。

洪少秋被他咬的"嘶"了几下,抬手揉了揉那个刺刺的脑袋。

"你还委屈上了。"

"你梦话说了那么久,醒了就跟忘了一样。"季白越想越生气,张口就要咬第二口,被洪少秋捏着下巴控制住......然后他咬在洪少秋嘴上了。

冤家路窄也好,命中注定也罢。

反正......反正就栽你身上了。

14

第二天许栩赢了。

大家目瞪口呆看着季白把自己的东西打包拎出单身宿舍,许栩歪头开始思考今晚夜宵吃哪家。

"虽然赌博不太好,但我赢了。"

赵寒摸了把自己的钱包。

15

小赌怡情,可能伤钱包。

赵警官特别提示您,不要靠近赌博。

16

但其实对于他们而言,表不表白也就只是个形式。聚少离多就是常态,一天到晚不是你隐身就是我进入工作状态。

洪少秋摁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嗯,没和季白见面的第七天多三个小时零一分钟,家的另一个主人好几天没回,没人气儿,洪少秋就也干脆不回,打鸡血自我加班,反正他是头儿,头儿说了算。

洪少秋快到第二天才拎着外套回去,推看门看见第二双鞋,不错,今天还知道摆摆整齐。

他自己都没察觉嘴上挂了笑,轻手轻脚扔了把米进锅里预订煮粥,冲了个澡上床。

床上缩着的人自然的朝热源拱了拱,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回来啦?"季白嘴都没怎么张,懒懒散散挤出一句含混的话。

"哪儿受伤了?"洪少秋看出他蹭过来的动作不太对,搂他腰的时候左右摸了摸没什么问题,排除伤在上身。

"没有,哎你好烦我要睡觉我困了。"

洪少秋拍了拍他后背,自己没忍住在心里笑,怎么跟哄小孩儿一样。

"胡说八道,左腿吧?你以前睡觉腿可不这么摆。"

"你还研究挺仔细,"季白又往里蹭了蹭,"你说话喷气喷我脸上好痒。左腿那个就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没大事。"

洪少秋悄悄吸气,妈的再蹭下去要出事了。

17

洪少秋叫洪少秋,不叫柳下惠。

季白也和温香软玉不搭边儿,但好歹是亲男朋友,一个礼拜没见了。

但是折腾连轴转一礼拜的男朋友这事他也干不出来。

18

于是洪下惠睁眼一整晚。

爱人在怀,精力充沛。

......十分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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